他的袖中,正藏着一张冯标送的人鸟图,那是冯标为展示全新教实力,赠与的礼物。
殷莫愁见他如此,半笑着说:“看来程叔叔与冯标合作甚深,他才肯将此物送你。”
程远:“我当他是吹牛的。”
殷莫愁:“也许事成后冯标真邀你加入全新教。”
程远无言以对。
如今看来,冯标之流所图,绝不是一次小规模的京城骚乱,一旦他引北漠人入室,后面的事不可想象。
殷莫愁很感慨:“十年前的细节已无从得知,但我相信大皇子的为人,他应是拒绝全新教邀请,又知其图谋,而被灭口。”
忆起父母,李非眼圈发红。
殷莫愁已将话题转回来:“北漠贫苦,龙隐门没有收项,全靠援部供养,龙隐门这些年又不断扩张,冯标才像疯了似的敛财。杀部部主已经死在我手上,接下来,我希望冯标伏法。”
“杀部是何时……”
程远本想说“杀部部主何时被殷帅捉拿”,话未说完,马上便一个激灵,兵部尚书老老迈的神经今天被彻底激发:“——殷府行刺案!”
多年来,李非费尽心机都在追查全新教和冯标这条线索,一时间听殷莫愁说出这么多内情,脑袋瓜蓦地都快转不过来,又忽听杀害父母的凶手也对殷莫愁下手,浑身一颤!
但刘孚他们不是明明说是齐王党余孽所为?
五年前,殷莫愁在如军事碉堡般的殷府内被行刺,被皇帝认为是大宁权威受到严重挑战,因此成为世家和军方心照不宣的秘密。
殷莫愁语气淡淡:“不错,当时你也在场,我知此事迟早会传出去,因此宣称是齐王党余孽,后来,给刘孚那边的情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