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熬日子,不如先削弱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权力。兵改首要目的,就是把各地兵权集中到中央,我们不但不能让它通过,还要反其道而行之,把殷莫愁的兵权分出来。兵书不是总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向大元帅发起进攻?
这孩子脑袋怕不是进水了。
立马就有一位上了年纪的世家族长把拐杖敲得笃笃响,能坐上位的都是真正世家豪门,老者将气势摆足,方说:“殷莫愁亲掌北境三十万大军,京城的禁军五万。东、西和南边的边境军也听大元帅调遣。还有殷家长期统兵,武将辈出,天下武者,出自殷家的十之有三。殷莫愁自己也是功勋卓著。我们要跟她争兵权——呵呵,年轻人,不是我说丧气话,要能挣得到早争了。”
这番话说得几个坐在上位的老人又服气又叹气,他们还是觉得,这几个世家后生的激进是看不清形势的盲目自信。
司徒冲像头脱缰的小猎狗,高声叫道:“各位只知绥靖将领、徐缓图之,可别忘了,兵权兵权,着重一个兵字,士兵的兵。”
“兵部!”忽有另外的年轻人拍掌附和。
司徒冲热衷展示自己的政治见解,理了词句,开始侃侃而谈:“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虎符自然可调动四方行台军和禁军。但兵部也有部分调兵之权——凡发兵,降敕书于尚书,放十人,发十马,军器出十,皆不待敕,由兵部直接下文符即可。如遇紧急,甚至可以直接委任临时将领。”
就在同一条街的程远正假寐呢,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谁在想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