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霖铃阁每到春节这档口,天天都是满的。”
殷莫愁:“霖铃阁是普通达官贵人聚会。而那些真正名门望族和朝廷大员则会在自家院子里举办聚会,豪门看不起寒门,但又少不得要拉拢。我猜,他和吴敬应该是双双被邀请去某个世家的聚会,金貂大衣也许是不是比方,是实实在在由人送的礼物。”
“两个人从这时候开始打得火热,难怪后面都情书开始什么思君这种甜腻腻的字眼。不过可惜,他们很快出现分歧——看这意思,有人安贫乐道,吴敬却纸醉金迷,被迷昏了头,前者选择了分手。”李非摆出一副通达人情的样子,“是什么样的诱惑,离间了苦尽甘来的恋人。是什么样的分歧,要杀害曾经相爱、志同道合的同僚。”
殷莫愁摊手:“也许答案很简单,一时冲动而已。”
李非摇头:“我才不信,说看看,你对吴敬了解吗?”
“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我就能知道凶手肯定站在他的反方向。”
“那你真的就要去兵部。”
殷莫愁摇头笑道:“说实话,我很少去兵部。去问程远吧,他是兵部尚书,也是在兵部呆的时间最久的人,没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也像一个家长,关心着手下每一个人。”
“原来你这么依赖程远?”李非讶异地问。
“殷家与程家可是世交。你忘了,我得叫他一声程叔叔。”殷莫愁这次回答言简意赅。
李非却心里一顿,挑眉,高低眉地看向殷莫愁,样子滑稽。
殷莫愁现在对他的小表情简直不要太了解,抬了抬下巴:“李非,你又吃错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