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江:“积水已经将脚印泡得变形,有点浅,但还是可以看出大致。此人六尺二,不会超过六尺三——比我矮一点,男的。来人,去周围住户打听打听,当晚是否有看见什么人经过这条路,有没有见到案发经过。”
二十名衙役领命,立马分头去办。
李非:“案发经过——你已经确认吴敬是他杀?”
余启江点头:“我在伤口深处提取出了苔藓。石厂碎石多,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向上向阳面干燥,向下向阴面潮湿滋生苔藓——吴敬头朝下,磕石头不可能磕到石头背面。”
而是有人拿起石头砸向他。
李非思忖片刻:“近距离、正面袭击……熟人作案。”
“是仇杀。”余启江说,“因为身上财物没有损失,不是劫杀。凶手知道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我听说吴敬是兵部的大忙人,人送绰号铁打的吴侍郎,经常熬夜办公,夜不归宿,回家时间都不定时的。”
李非接话:“但凶手却清楚他那日几时放衙!甚至冒着大雨,在半路等他!”
余启江:“可以想象,凶手与死者仇怨极大。”
李非啧啧,忽然又半开玩笑地说:“也许不是仇杀,是情杀呢!”
余启江:……噗。
李非也笑,说话间,忽然有衙役跑回来喊:“大人,不好了,兵部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