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余启江心里一动,打断,“你刚才说什么?”
贫嘴的年轻官员愣了愣:“……如果向后倒有两股支撑,不至于……”
“不是两股,是头。”
“头……头骨裂了……”
余启江似自语道:“有可能是这样?”
怎样?大家心里都打问号。
吴敬入棺前自然是由头到脚都被清洗,头部伤口皮开肉绽,属于再明显再正常不过的碰撞导致皮外伤。
“拿工具来,我看看头。”
打下手的人递镊子。其他人小声嘀咕:“骨头裂没裂无非就是摔的轻重之别,有什么……”
余启江冷口冷面,这时更没有回答,忽然说:“来个人。”
旁边有大理寺仵作上前,听余启江口令:“你撑开点——再开点——好了我夹住——这是什么!”
镊子上有东西,不是血块,被血浸泡过的墨色,很小,几近微毫,一小小团,毛茸茸,在油灯下,泛起幽森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