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想想也有道理:“听说今晚还带男宠赴北漠王子的宴会。不知道会不会跟吴敬案有什么关系……”
“回去跟他说,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这个烂摊子我会收拾。”刘孚不耐烦,把核桃往桌上一放,打断了鼠目更多的问题。他似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用“你们这些下人就是没见识”的语气说:“记着不要再出现第二个吴敬案,否则别说郭斌是我小舅子,就是亲舅我也保不了!”
鼠目是个明白人,听懂了,连连点头。
临走,多虑的鼠目又想起什么,补句:“对了,听说大理寺少卿余启江今天回来?”
黑判官余启江回京的消息早有人向刘孚通报,因此他表面仍安坐如素:“哦,我早知道了,他和崔纯在外面办案太久,大理寺总得有个人管,先回来处理公务而已。”
听他这么不当回事地一说,鼠目放了心,刘孚是当了二十几年朝廷肱骨的大臣了,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于是欢欢喜喜,说这就连夜赶路回去复命,起身告辞。
鼠目前脚刚走,刘孚便唤来管家。
“他带来的那几箱东西都原封给我放着。”
管家作为刘孚心腹,深知其人前人后不同脸。但这次可是郭斌,刘孚的亲小舅子,忍不住色变:“老爷这是……”
这么快就准备划清界线了?
刘孚拿起核桃继续转,似笑非笑:“殷莫愁能把远在千里的余启江调回来,呵,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吴敬案。郭斌啊,胆子太大、太贪心,好好在地方当他的土皇帝还不满足,敢把手伸到京城、伸到兵部。他以为兵部什么地方,菜市场吗,予买予夺是他说了算?太自不量力了!这回最好不要把我拖下水。”
那可是连刘孚都无法插手的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