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受到极大惊吓,朝他连连作揖:“别别别念了,求你别念了……我儿还小,他可什么都不懂,哎呀千万别牵连他,吴家就剩这么根苗了……都是民妇自作主张……民妇告退民妇告退……”
说着连滚带爬跑了。
兵部的人心想,咱殷帅就是帅,一下子捏到吴夫人的软肋。刘孚的人没热闹可看,个个露出讪讪表情。代侍郎这方收了架势,就差没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施主慢走”。
殷莫愁:“你们都这么闲没事做吗,散了。程远在不在,让他来见我。兵部的人都跟我进来。”
她边说边往里走,兵部守卫听罢,飞扑进兵部通报。
其他官员都泄气般呈鸟兽散。
“说说怎么回事。”殷莫愁坐下便问。
兵部尚书程远刚刚年过半百,一张圆脸已堆着不少皱纹,见了殷莫愁,脸拉得老长,都快成风干的老苦瓜。
“五天前的早上,很反常,都过了卯时三刻,吴敬还没有来,他以前从不迟到,我们还以为是最近太劳累导致睡过了头。那天雨下的很大,京兆府尹王谦来的时候淋了一身。”
程远闭了闭眼:“王谦平时常去户部工部走动,与咱们兵部无甚公务往来,他冒雨前来,我当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吴敬被路过的人发现时已经身体发僵,断气许久,送到京兆府,经仵作检验,结合吴夫人说他一夜未归,判断他应该是在放衙回去时因雨天路滑摔倒,石头磕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