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殷莫愁到佛堂陪母亲用膳。
昨晚她梦见林御史,还有以前和几个男人,梦里把每个负心汉都揍了一顿,揍得筋疲力尽,第二天醒来时昏昏沉沉,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殷母则刚礼佛完,几道清粥小菜,一碟核桃酥。
“你这段日子天天吃宫宴吃腻了吧,吃点清淡的换换口味。”殷母说。
“多谢娘亲。”
快到冬天,下一次雨就冷一点,殷母看女儿萎靡,神情微微一顿,问道:“是腰伤复发了吗?”
殷莫愁摇头:“没有。”
殷母:“那是眩晕症犯了?”
殷莫愁摇头:“不是啦。”
殷母却不是一般老母亲,没那么好糊弄,凑过来用手背碰了碰殷莫愁的手。
果然冰凉凉。
“母亲别担心,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殷母可没那么好糊弄,殷莫愁忙又胡扯说:“大朝会已经尾声,各国使团都在准备离京,按理应由禁军护送出京畿范围。可今年使团太多,怕禁军忙不过来,我这几天都在跟礼部排章程……”
殷母的脸色还是拉了下来,好像在说,这种小事也拿来糊弄我?
“知道知道,春梅,快给我添件衣服。”
殷莫愁非常识相打住胡扯的话头,按母上的要求做好“保暖”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