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的遗愿未了,得保持清醒才能为他实现;外患不但没有解除,还愈发微妙,得保持清醒才能抵御他们,那是比刀剑相向更加残酷的不见血的战争……
无名的恐惧涌来,令她喘不过气。
难以启齿的过去,曼陀散的勾引如暗处的野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出大祸,她遮掩、回避,视而不见,她将欲望关进牢笼,性格也如同铸牢之铁,愈发冷硬。
李非揭开遮蔽铁笼的黑幕,名叫曼陀散的野兽露出一双垂涎的眼睛,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如幽幽鬼火、茫茫迷雾。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手上的青筋全部显形。
她刀口舔血、尝尽辛酸,李非看懂她眼里的意思,知道她在隐忍克制。
“还不走!”在殷莫愁发飙前,李非先飚起来,就手抄起一个酒杯就朝地上砸,“老子的女人乱看什么!”
随即搂住殷莫愁,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对方身上的热量都传导过来,还有诱人的檀香气,都一声招呼不打悉数灌入鼻腔。
檀香使人安神,那一瞬,几乎爆裂的情绪被温柔抚慰了。
殷莫愁略微扭头避开他。
这动作又让打手觉得是她害羞。
“得罪了得罪了。”打手头子嬉笑说,“美人儿,我下次再来瞧你。”
李非佯怒,抬脚就把桌子一踹:“还不快滚!”
就是李非没骂人,打手们也不会再对殷莫愁动心思,搜索一无所获,赔礼道歉走了。
房门嘭地被关上,李非故意在屋里骂了串三字经后才慢慢消停。
殷莫愁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