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就被那个时候的山本缠上了,完全不理解山本在想什么,总是来找他,无论是下课时,或者是上课组队,又或者是放学回家

总是带着爽朗的笑跟在他旁边,甚至不管原本玩得挺好的同学因为他接触阴沉被班里排斥的家伙而远离他,哪怕他只顾着画画完全没有给予回应也一样。

只是这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困扰,毕竟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这种事在意大利的时候就试过了。

山本只是好奇,等他不耐烦之后自然就会离开了,就像狱寺一样。

那个时候的他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好奇的时候比想象中的长了很多。

山本的存在如同绵绵细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和过去即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用炽热的视线提醒着自己存在感的狱寺不同,让他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后面小尾巴的存在。

他画画的时候山本就在旁边练习挥棒,午休吃饭时听着山本分享着在打棒球时的趣事,在学校时一旦因为某些活动需要组队时,甚至都不用问他们班长就会自动将他们归为一个组不过他也不喜欢和陌生人组队,所以也就默认了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的微妙的默契。

完全不知道明明自己没有给与任何回应,山本为什么还能一头热的跟着他,哪怕只是看着他画画。

明明在那次被本人发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画过山本有关的画了。

明明只是在山本和他说话的时候礼貌性地回应几句,就算是山本因为棒球莫名其妙低落,他也不过是根据之前为了狱寺看的那本书里说的安慰几句而已,实在没有理由一直跟着他。

直到现在六的无法理解山本的想法。

他怎么会想到,在自己眼里不过是礼貌性的回应,在外人的眼里,一直孤僻着的,只沉浸在自己的画里完全没有理会过其他人的他,却唯独会回应山本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