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知何处来的风,吹灭了摇曳的烛光,隐约可见幔帐中交叠的身影,还有少女如同细弱的猫叫声。

春宵一夜值千金,霍祁年这二十年来头一次夜间睡得踏实,他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听着外头传来的说话声,昨夜回忆如潮水袭来。

他心中一顿,想起了昨夜温令儿进了书房,侧目看去,榻上空空,自己和衣而卧,再看桌上食盒,赫然在目的是一个三足香炉,已经熄灭,室内只余残香,夹裹着些许腥气。

他敛了凤目,看着袍上深色的水渍,方才意识到他做了一个春|梦,他少年时期自然做过,然而梦中并未出现任何女子,然而昨夜,却破天荒地梦到了温令儿。

昨日的梦境,无比真实,少女腰肢细软,朱唇温软,哪处都软的不像话,躺在自己射nxia时莺啼燕语,好似化成了一汪春水,将他融化其间。

她樱唇微启,信誓旦旦对他说:表哥爱我不是吗?如同妖精一般,让他挣脱不得。

霍祁年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克制自己不由自主昂|扬的欲|望。

此时门外传来霍一的声音道:“主子,该上朝了。”按照平日这个时候,霍祁年应当已经在院内练拳了。

“勿进。”霍祁年语气寒得几欲结成冰,霍一立马就止了脚步,虽然主子平日冷脸示人,但这大清早戾气满满,他却是从未见过。

霍祁年阴着一张脸下榻,洗漱一番,换了官服,将换下的衣袍收近包袱中,出门时将其扔给霍一,冷声道:“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