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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子生在春天,却喜阴冷,天暖一点就没了。日子逐渐入夏,春姑为寻这果子踏遍山林,最终不慎失足跌落山崖。

少年一连多日不见卖果子的少女,好奇之下打听到白鹿山,才知道春姑为摘果子发生了意外。忆起春姑往日里同他说话时的羞怯模样,他这才明白过来春姑的心思,可已是追悔莫及,便把这种果子叫做春姑果,用来纪念那位卖果子的少女。

云妙晴没事便喜读书,涉猎广泛,不拘经史子集,来这里没多久便把当地的地方志和民间传说看得差不多了。

“这都一个月了,他怎么天天来?”银杏趴在窗边往外瞧,大门外,之前冲撞自家小姐车驾的那个小子又提了一篮新的春姑果。

一个月前,那人第一次提果子上门,云妙晴收了果子,给他留了一串钱,跟空篮子一起放在门外。第二日那人来,放下装满新鲜山货的篮子,却没有拿钱。于是这一天云妙晴便没有收东西。第三日那人再来,看见门外原封不动的篮子,大约是明白了云妙晴的意思,取了钱走,把新篮子留下。

自此,两人之间仿佛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协议,就这样无声交易了一段时间。

云妙晴不接话,眼睛都没从书上挪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该不会是看咱们小姐长得貌美,起了什么龌龊心思?闻大哥你说呢?”

银杏似是知道云妙晴不会接她话茬儿,回过头去看坐在屋子另一侧的闻泰苍。

闻泰苍认真擦拭自己的宝剑,并不参与银杏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