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离昧眼神是让她候着,谢蓬莱微曲着身体耐心等候锦王。虽说非礼勿视,等了一炷香后,谢蓬莱还是偷偷抬头瞥了眼挑灯夜读的锦王和屋内陈设,没想到两人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赵宜芳杏眸压着威严,瞪了谢蓬莱后等了会儿,“请谢师进来。”
白芷的书房没有变化,北角书架上依然搁着各种兵书地图,天文水志类。西墙上原本挂着的霰雪枪不见了踪迹。她知道是云白鹭偷走了也没声张。
看来赵宜芳所谓的整饬,也不过是清理打扫了番。
离昧将谢蓬莱的文书摆在锦王案上后就离开合门。赵宜芳这才敲了敲面前的书案,示意谢蓬莱也坐到对面。
再端起面前的茶杯,谢蓬莱察觉到里头已空,忙给锦王续上水。瞥了眼她读的,不过是《素问》。再看赵宜芳的脸色,似憋着气,又端着架子。
锦王的眼神回到书上,“谢师先忙你的。”
谢蓬莱犹豫了下便提笔继续看堆积的公文。片刻后已经进入状态,混然不觉身在何处。
赵宜芳已经站起来,将蜡烛往前头挪了点,谢蓬莱随口道,“一根就够了。燃多了费公使钱。”
锦王愣住,随即吹灭了余下的蜡烛。书房里顿时从白亮转为半黑,屋外的侍卫蠢蠢欲动,影子犹豫时,锦王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