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您去拿一盘果子。”她自作聪明地说,“老爷捎来了京都虎像屋的生八乔,您一定会喜欢。”
我不得不作出讶然的,仿佛十分高兴的表情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活像我喜欢吃软烂黏糊的八桥。
进屋后,我盘腿坐在距离推拉门最远的位置,以一种神圣的、不知所云的严肃心境翻开了书。
结果令我大失所望。
它既不是记载人一生过往的日记本,也不像是未完的《唐璜》,是本空白的,一无是处的笔记本。
我准备合上它,甚至在心中乌七八糟地想:干脆扔回海岸边好了……
书的第一页却浮现出浅淡的墨迹。
“我曾经看过三张那个男人的照片……”(注1)
惊喜、恐惧……没有言语能诉说我当时的心情。
我再也无法放下书。
……
“阿叶,你怎么了?”表妹雪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真是天大的失态,我竟没注意到她靠得如此之近。
我反射条件般的带上讨人喜欢的笑容说:“想到了学校的一件趣事……”
雪子的记忆时间与金鱼不相上下,她立刻忘记了想问我的事,开开心心听起了我口中不着四六的搞笑段子。
为了上国中,我离开了东北的乡下,寄住的远房亲戚家中有一对姐妹,雪子是妹妹,她的长相介乎于可爱与平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