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成姨娘,穿着红鱼服的侍卫来抄家了,往这处就来了!”
咋咋呼呼的小厮喊停了成姨娘的脚步,她险些歪倒:“你胡说什么,我们李府清贫到强盗都不愿进门,八百年不见有什么官身的客人走动,你说侍卫来抄家,倒还不如说住在隔壁巷的魏国公家的世子爷入我府拜访来得靠谱些。”
“是啊,是啊,成姨娘,你怎么知道,那侍卫就是魏国公府的世子爷派来的。”
这边说着话,宗祠院中的大门倏地被人破开。
一帮着红鱼服的侍从鱼贯而入,领头那个腰间别着金丝的侍从入目望去:“国公府的活水塘中养了一弯吃灵药长大的乌鱼,前两日大水倾盆,砸毁了水塘的关口,那弯鱼趁水下流,流进了你们李府,今授世子之命,我等奉命来拿此鱼,给我搜!”
一帮侍从四散而开,气势惊人,个个腰间都别了一把长刀。
着金丝腰带的男子朝成姨娘走近,成姨娘吓得腿发软。
拿蒲扇挡住了半边脸。
“就是来抓鱼,也用不着这样的阵仗,国公府是不是忒仗势欺人了些,无故闯进妇人内宅…”
金樽攥着手中长剑,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个妇人一般见识:“你懂什么,世子爷的表姑母寿安郡主病重,这弯鱼就是拿来救命的,若是贻误了时辰,我定要拿你等示问。”
闻言,成姨娘的腿又软了些。
“我不同你一个妇人计较,府中有没有说话的主事。”
成姨娘撑着蒲扇,从袖口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指向祠堂。
“有,有,我们家大姑娘现下就在祠堂里头。”
半晌后,金樽从祠堂里头出来,成姨娘看见她腰间的长刀心就有些慌。
“差人,我家大姑娘怎么说。”
金樽觉得好晦气:“你家大姑娘一句话也没说,她死了,七窍流血,快去给她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