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略一犹豫,还是说:“父皇的处置,自是公允。”
“既是如此——”姜有汜转身盯着邺王方向,淡淡说,“这里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我们讨回公道,这个公道,只好由我们自己来取。”
我们?姜有汜只有一人而已,哪里来的“我们?”
高盛王直觉有地方不对劲,他见邺王身边的王鱼机身上隐隐现出杀机。但王鱼机应当不会功夫,为何能迸发出这样的杀气?
就像是——
一个训练已久的刺客?
等高盛王回神的时候,只见王鱼机眼里崩射一抹狠厉。
随后击中邺王的手肘,当即听见清脆的「咔嚓」地一声碎骨响动,邺王吃疼眉头紧紧攥着,不敢相信地回首望着后头刚刚被自己当做人质的女子。
王鱼机是何人?她仅仅是一个心怀怨恨,无依无靠的女子罢了。
若是没有自己,她早就在某个巷口无声无息地死去,不会有人为她悲伤,更不会有人为她伸冤。
当初让她在大凉山做女匪首领,也是看中她对于世道规则的绝望。她和自己一样,想要挣扎着获得不一样的前途。
但这个恶毒的女人在殿上背叛自己,还出手偷袭自己,简直可恶至极!
“王鱼机,你疯了?!”邺王暴怒,手无力地垂在一边,显然已经骨折。
王鱼机淡漠地说:“让你继续活着,是这个世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