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吃完东西之后重新上楼,睡到天刚刚亮的时候就有一伙衙役前来敲门抓人。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父亲派来捉我回去的,直到——直到他们从我的床底下拖出了杨聂的尸首……”
“你的房门可曾半夜被人推动过?”姜有汜问。
“不曾……”蒹葭摇头,“衙役在外敲门的时候是我亲自去开的门,插销完好,不曾被人动过。
我还在门口放了一盆水,如果半途有人从门进来,一定会打翻这这盆水。”
“是否有可能从窗户进来?”
“我住的是第二层,窗户外头是条河,不可能有人能带着杨聂的尸体爬进来而我一无所知。
我好歹懂得一点医术,知道迷烟的味道,那一晚我房间里并无迷烟,我的饮食里也没有迷药。”蒹葭非常肯定。
姜有汜沉吟:“还有一种可能,杨聂并不是被人杀了带进来的,而是自己爬进你的窗户,藏在你的床底下。”
蒹葭虚掩着自己的口鼻,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杨聂是自杀?”
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他这样的人怎会自杀,又怎会莫名其妙爬到我的房间里在我的床底下自杀?这不可能……”
姜有汜淡淡地说:“排除一切不可能的,余下的即使再荒谬,也可能是真相。”
“我还是觉得杨聂不可能是自杀,如果他是自杀,为什么他要割掉自己的右耳?难道他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