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隔壁房间忽然吵闹了起来,只听桃不换在隔壁叫道:“虽然我只是个小丫头,但跟着我们大人在大理寺见到不少审讯犯人的招数,你肯配合就可以少吃一点苦头,如果不肯配合,我保证让你后悔。”
听不清那位漕运的声音,但有个男声在低声说着什么。
姜有汜见这边假徐三娘还是不出声,劝解道:“既然你依旧不肯说话,那我就把我所查到的事情说一遍,稍后会有人替我写成供状,你们二位在上面签字画押便算招供了。”
假徐三娘这时候开口道:“既然你是大理寺的人,就应该按照朝廷法度公开审问我们,你不能这样私设公堂逼人招供!”
姜有汜靠在椅子上,甚为轻蔑:“我就是法度。既然你们抵死不认,就听我说一说我的故事版本。”
假徐三娘用侧脸对着姜有汜,表达她的不满愤懑。
“你虽然熟悉炼盐之法,但凡是买盐只能以盐引为介,没有盐引即使有再多的盐也无法出售。
而盐引掌握在地方盐务史手里,越州前任盐务史致仕退任,新任盐务史张年间刚刚上任,你害怕大好的生意落空,于是便想要故技重施,贿赂张年间……”
假徐三娘面色逐渐变红,额头青筋微凸。
“盐务史俸禄优渥,待遇甚高,普通的钱财未必能让张年间动心……而你抓住了张年间特点——惧内好色,想用自己的美色来接近他……”
姜有汜面色不改,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脚踝,“可能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或许张年间没有上当,或许你们分赃不均。
总之张年间被你所杀,然后你们就借机伪装成血婴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