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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贤夷太子真被殷岁杀了,佩年年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将孙启府这一行人留在荒漠中的计划仍能进行,但贤夷太子的价值却不仅仅于此,并且算起来彼此之间也算朋友,总不能真的任他被杀。

柴筝问,“现在就走吗?”

“当然越早越好。”佩年年点头。

殷岁骚扰贤夷实在没什么道理,要是真怕他插手这件事,也该腆着张脸去示好,把人哄高兴了才有可能置身事外……

能在赊仇县这种地方生出一方盘根错节的势力,贤夷当然不是那种被威胁就退缩的人,殷岁越是说着“插手就杀了你”,他就越是不屑一顾。

佩年年的马不如柴筝的,慢慢拉开了距离,柴筝载着阮临霜迎着夜风说些悄悄话,偶尔能让佩年年听到一两句。

前头的背影实在太过于和谐,阮临霜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柴筝,半边身子贴着她,风驰电掣中甚至不必看清前路,而柴筝的背影则挺得笔直,她束着高高的马尾,红色发带向后招摇,与阮临霜的青丝相互纠缠。

柴筝有些懊恼出门的时候没让小阮加件衣裳,今夜月光明媚谁曾想却温度骤降,周边的风呼啸着趁虚而入,柴筝甚至觉得缰绳都比握在上头的手指暖和了——

自己尚且如此,小阮这会儿怕是全身沁凉,无比难受。

以己度人难免偏差,大部分的风都被柴筝劈开,阮临霜贴着她虽然不暖和却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