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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柴筝笑着道,“小阮,说好弱不禁风的呢,你是不是背着我扛过沙包?”

她胳膊上被阮临霜这一抓,抓出了五道红痕,疼的有些厉害。

“……”阮临霜这才发现,柴筝的皮肤像是一层苍白的细瓷,就是稍微碰一下都会留下很明显的印记。

这是“长忧”的症状之一,这种慢性毒刚开始会让人疲惫虚弱,而后一步步摧残身体,就算是生前堂堂九尺大汉,临死之前也会脆弱的像一颗水晶,幸而柴筝原本就是个水晶般玲珑剔透的小姑娘,倒看不出过多的娇弱来。

不过这种毒也有样好处,若不是恨到极致,想用这种毒折磨对方,单纯以解药做诱饵引人上钩,这种毒的后遗症非常小……否则到后期人都废了,这解药派不上用场,筹码损失殆尽还会引来报复,对下毒之人来说,得不偿失。

阮临霜沉默了片刻,将头枕在柴筝的肩膀上,“有哪里疼一定要跟我说,柴筝,我很担心你。”

阮临霜总是将自己绷得太紧,有时候也过于理智,好像凡事不能使之动摇,像这样偶尔的示弱就连柴筝也无法拒绝。

柴筝因此苦笑了一声,“小阮,你被我带坏了。”

“兴许我一直都这么坏,只是你没发现罢了。”阮临霜的声音笼着山中薄雾,听得柴筝心头有些痒痒。

顿了顿,阮临霜又道:“萧刑不在队伍中。”

戴朝仇是跟萧刑一起来的,按理说萧刑应该寸步不离,他虽然是个假王爷,却是个堂堂正正的假王爷,相反戴朝仇不过是个大靖人,再怎么受信任,都不该让他在铁矿山这么紧要的地方,随便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