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刑不大情愿地答应了一声, 他不太想在这香甜奢靡的军帐里多呆, 说完正事就告辞了。
也怪不得萧刑,柴筝在这箱子里闷的鼻子发麻,连阮临霜身上那股清冷的冰雪气息都远去了。
戴朝仇毕竟是南方人,适应不了漠北的干冷,萧刑离开了好一会儿, 他仍抱着暖手炉窝在躺椅中,四周氛围安逸的令人昏昏欲睡,戴朝仇眯眼小憩片刻,军帐厚重的门帘再次被人掀开,走进一个带着毛绒帽子的北厥士兵。
他单膝跪在戴朝仇面前道:“潜入凉州城的人已经找到了……全部被杀, 您要的目标失去踪影。”
戴朝仇原本闭着眼睛,闻言方才缓缓睁开,里头毫无倦怠之意。
他问:“都死了,死在哪里?”
“尸体已经全部带回,就在营帐外……”那恭敬的北厥人继续道,“伤很奇怪,凶器有刀、绳子、还有倒栽沼泽活活淹死的,单看伤势倒像是我们的人自己犯蠢,而对方兴许是个高手,又兴许不会武功。”
“……”说了一堆有道理的废话。
“走,”戴朝仇终于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带我去看看。”
藏在箱子里的柴筝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这些找回来的尸体中有不少是她的功劳,张凡也出了力,还有小阮的手笔,要是将三个人的功劳归结到一个人的身上,戴朝仇研究半天也只能研究出个一步三喘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