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芦苇是最完美的掩护,但还是在柴筝准备杀第二个人时被发现了。
浓厚的血腥味难以掩盖,柴筝又不是个拧脖子的好手,她脚尖踩着尸体,衣服跟人却像是飘在风中, 血都沁不上去。
今日是十五月中,冷清的圆月就挂在柴筝的身后,将她眉眼中的杀性全数勾动,一整个儿的阎王投胎。
柴筝擦着短剑上的血渍,笑眯眯地问, “麻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麻袋全程不大挣扎,阮临霜被绑着手脚堵上了嘴放在里面,连弄开香囊都比较艰难,何况阮临霜也清楚自己的挣扎不会有多大成效,自己应该已经出了凉州城,这种时候还是装得乖巧可怜不知反抗比较好,否则肯定会吃亏。
但这支绑人的小队却忽然脚步一停,随后她便听见了柴筝的声音。
阮临霜想了想,忽然使力在麻袋上扒了扒。
柴筝又道,“我看里面的东西似乎跟我有缘,各位要是不介意,就将麻袋留给我吧。”
“……”没人知道这全身湿漉漉的小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这架势不像易与之辈,这群人采取行动的速度非常快,柴筝尚未有所反应,队伍中段的五个人就主动留下断后,而扛麻袋的那位则撒腿就跑。
对于他们来说,前面就是营帐,实在没必要在此处跟人硬碰硬,先行会合才是最重要的。
柴筝也是根本不讲道理,手里一把剑快如闪电,瞬间就放倒了两个,剩下的人也逐渐意识到,柴筝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对付,刚提高了警惕,柴筝又放倒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