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知道他也在护卫队中,否则孙启府绝不敢深入漠北驻军之地。”阮临霜咬着牙小声道。
阮临霜还记得此人叫殷岁,手段狠辣有勇有谋,一等一的高手,只听从赵谦的命令,是拿在帝王手里的一把刀。
据说他跟孙启府是连襟,但上辈子孙启府也是死在此人手里。
佩年年已经心急如焚,但贤夷尚未有所表示,她就只能咬着下唇一层皮,死死盯着那段血肉模糊的断臂。
一片死寂中,贤夷点了点头道:“你出去看看吧……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将佩庸带回来。”
他的话尚未说完,佩年年已经化身成了一道清风,倏地刮出县衙大堂。
藏在黑暗中的人将这条手臂扔进来,就是想守株待兔,佩年年这一去不亚于自投罗网,然而柴筝尚未出声提醒,便看见朱门之外接连亮起三层刀光,佩年年自这些刀光之中穿过去,毫发无伤。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她还未满十七岁,请阁下留情。”
殷岁没有说话,他似乎是掂量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不管佩年年还是柴筝,他都不放在眼里,但这忽然出声的老者却是劲敌无疑,方才只是短暂的交手,殷岁已经毫无取胜的把握。
今夜追来的只有他一个,贸然出手不仅暴露身份,还会导致任务失败,殷岁莽的时候敢深入虎穴,撤退之时也两条腿抡得飞快,借天色隐遁身形,走了好一会儿,衙门大堂里还无人敢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