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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红色的地板被柴筝踩在脚底,灯光之下有些暗,看久了只觉得平整,没什么特殊之处,而贤夷则走到师爷的桌案前,从上面拿出了好几捆卷宗。

这些卷宗很明显已经放了不少年,有些连边缘都脆化,轻微用手碰一下就碎了。

阮临霜问:“这是……”

“是上一任县令留下来的,我继任之前,他已年近八十,老眼昏花,走路都需要衙役搀扶,辞官辞了十几年,只是上面一直找不到替换的人选,而这边远之地也不能常年缺个父母官,哪怕是挂样子,都得让他继续顶着。”

贤夷说着,轻轻翻开最上面的一册卷宗,“人年老,难免有许多管不了管不上的,就这样积压了下来。”

阮临霜轻笑了一声。

“上一任的县令是因为年老昏聩不得不积压公文,但这一任的县令却是年少有为,今日约我过来,不单纯是看这些卷宗吧?”

阮临霜这个人啊,有恩必报,吃了的亏也必须找补回来……贤夷隐瞒身份在前,当初为了给夭夭谋生机,贤夷还欺负过柴筝,要她做了两件跑腿的事,因此阮临霜开口就有隐隐嘲讽之意。

贤夷没说话,示意她两继续往下看。

第一册 多是些悬疑未解的大案,这县令当差的时候赵谦还没即位,年号用的是“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