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鲤鱼养得很好,游动时,尾巴掀起水流声,它们头顶似乎有一片羽毛飘过,被羽毛点中时下沉半寸,随后又忽的散开了。
阮临霜鞋尖有些湿,平平落在了亭子的边缘。
“你的轻功很不错,”说话的女子由衷地夸了一句,“就是不知道身手如何,有机会希望讨教讨教。”
阮临霜轻笑:“我全身上下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这套轻功,若论身手,贵府看家护院中随便挑个最不中用的,都能将我打趴下。”
“……”那女子似是不信,阮临霜两眼之间忽的有道寒芒闪过,里头有个声音喝道,“小佩不得无礼!”
那寒芒猝然收回,撩动了阮临霜眼前的几根发丝,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被唤作小佩的女子轻轻跺了一下脚,似是有些不甘心。
“是商先生在里头吗?”阮临霜问。
刚刚出声喝阻小佩的那个声音顿了顿,答应道,“我在,不知姑娘今日来所谓何事?”
“你不是商先生。”阮临霜十分平静,“真正的商先生在整个赊仇县都遍布眼线。既然派人查看了客栈之后的尸体,又故意让客栈掌柜传话说人已离开,就意味着您知道此事无比麻烦,并不想惹祸上身。”
那声音并没有因为阮临霜的否认愣住,相反,他很从容地笑了笑,“确实如此。单凭这,你就能确认我不是商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