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洗漱完毕,早饭桌上重新见着了阮临霜,柴筝的心情才舒坦了一点。
她盯着一桌子的海鲜禽蛋,“师父,这不会是断头饭吧?”她不敢动筷子,还示意阮临霜将碗也放下来,“虽说只是十几天的露水师徒情,我跟小阮也谈得上孝顺,捕鱼洗碗都不劳您操神,冲这份心,您也不至于下死手啊?”
乐清得亏是瞎了,才能忍得住白眼。
“吃饭。”他手蘸水只写了两个字。
今日的乐清尤其沉默寡言,柴筝也不招惹他了,乖乖端起碗来,将自己塞到八分饱。
“我们今天就要离开了,”阮临霜等周围消停下来,才忽然提起这一茬,“师父,希望您已经想好了如何送我们离开,是有关卡要闯,还是有难题要解。”
乐清沉默了一阵,才写道,“今日的碗不用洗了。”
阮临霜秀眉微蹙,刚想问他为什么,乐清又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为难你们,只有一事相求。”
“是保护好巫衡吗?”阮临霜问。
她玲珑剔透的心眼,哪怕一句不经意提起的话,阮临霜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乐清曾认真拜托过,眼下不过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