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到底隔着肚皮,柴筝若是刚刚能与阮临霜好好说上一句话,就该知道乐清也非凶神恶煞。
“你知道祭酒处吗?”夭夭哭完了,这会儿正在打嗝,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柴筝一句。
柴筝脑海里浮起那张鬼面具,点了点头。
“祭酒处是乐清一手建立起来的。”夭夭的话轰在柴筝耳中,一时响了个双手发麻,柴筝纳闷,“不是专属克勤王的吗?”
夭夭点点头,“乐清是克勤王最得力的手下。”
宫廷之事,帝王权术,最容易落个“不可说”,大靖这副糊涂烂摊子柴筝至今都茫茫然,更何况隔海相望的木桑国。
“我还在娘肚子里时,他就负责保护我。”夭夭像是憋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可以说话,就迫不及待倒腾出女儿心事。
她又道,“那时候乐清不瞎也不哑,直到两年前一个雷雨天,祭司院的大门被敲动,他一身是血站在门口……”
夭夭抽了口凉气,“我以为他要死了。”
柴筝本想早些去找阮临霜,却被夭夭几句话一拦,难以脱身。
其实算算年纪,柴筝若是还活着,养个女儿也该有夭夭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