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扯着旗子说要造反,柴远道绝对会第一个冲出来将柴筝摁回娘胎。
但这些,却都不是柴筝沉默的原因。
她是觉得阮临霜问这句话时,带着太多的承诺意味,仿佛应下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柴筝被她问得有些恍惚。
柴筝恍惚的时候就容易口不择言。
她问:“造反之后,谁当这个皇帝呢?”
柴筝这个逻辑全死,回旋带飘的思路就需要阮临霜来治。
阮临霜答她,“我当。”
柴筝刚刚那些个焦虑的情绪一扫而空,她双眼发光,低着声音惊奇道,“你还会这个呐?!”
“其实也不难。”大概是受了十岁躯体的影响,克制不住的小孩心性,阮临霜竟然蓦地有几分得意,“当年一个江山南北分制,我这半壁可比赵谦的繁荣许多。”
话题就这样如同脱缰野马,撒着脚丫子往外狂奔,连阮临霜都松了手,就基本拉不回来了。
阮临霜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似乎是说到了“内乱渐生,外患又扰,天下之间,四海之内,竟无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开始,她就慢慢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