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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麻袋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阮临霜小声道,“上船了。”

是一艘毫无特色可言的捕鱼船,船舱并不小,除了艄公外还有位带着斗笠的老人家,装有柴筝她们的麻袋被放在老人面前。

绑人的胖子并非丧心病狂,还记得里头是两小孩子,所以轻手轻脚。

老人家的中原话说得并不好,夹杂着浑浊的口音,通常要重复好几遍才能听清楚,他道,“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死了两个兄弟。”胖子压低了嗓音,“行动之前,你提都没提对方的能耐,只说一方诱敌,一方绑人,按你的计划走。我们虽然是匪盗,从来不做积阴德的事,心里也知道这条路走到黑,终究逃不开个死……但这件事你要给我个交代。”

他说着,将捆麻袋的绳子松开,阮临霜抓紧扒拉了柴筝两下,将她白白净净的脸扒得又红又脏,眼睛都给揉疼了,泪汪汪地扁着嘴。

而阮临霜四岁时就演技高超,哭得比柴筝还梨花带雨。

那胖子就更加气不过了,“你要绑得竟然是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柴筝心想,“临霜也是目标之一,不是受我牵连?”

盖住大半张脸的斗笠向上抬了抬,露出老人家的一双眼睛,柴筝的心跟着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