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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本该最热闹的大堂鸦雀无声,反而是外走廊上传来些轻微的动静。

来人非常的小心,连风铃都未曾惊动,只是这一屋子中除了阮家父女,都是枕戈而眠的高手……才两岁的柴筝都认为论拳脚,自己比四岁的阮临霜厉害。

“孩子给我吧。”阮玉璋也警觉起来,他主动承担了后勤工作,又道,“早知道就该让陛下多带几个护卫,他的身份毕竟不同往日了。”

“哎,”柴远道不高兴了,“小阮啊,你这是看不上我嘛?有我在,赵谦他小子的命丢不掉。”

“……”柴筝心道,“爹,我的亲爹,您行行好,待会儿趁乱插赵谦两刀行不行?”

然而两岁的孩子实在没有发言权,柴筝大头朝下,直接被塞进了阮玉璋的怀里。

柴远道跟赵谦合力将红木的八仙桌架在角落中,形成个不小的空间,让阮玉璋带着孩子们躲了进去。

红木桌桌面有三四寸的厚度,一般的刀刃绝对扎不穿。

柴筝向外伸着脑袋,堪堪能让视线越过桌子边缘。

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脑子超负荷运转,竭力思考松鹤楼的刺杀事件为什么没能形成气候,甚至于她都未曾听说过。

“来了。”赵琳琅将桌上的杯子拿起,即刻便有一枚小小袖箭从窗户处射了进来,袖箭后续力道不足,被困在杯子底部,一声脆响断成了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