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柳眸光一凝,看向她手里还未放下的绳结,“真的?”
易辞嘴角一勾,“你不相信我的水平?!”
杜柳没再搭理她。
自己的妻子自己知道,打蛇上棍一流,欺压良善一流,明明命令是她下的,到现在外面被骂的还是自己这个王夫。
不愧是先王最不正经的混子公子。
见杜柳没有回应,后续的抖机灵和调戏只能胎死腹中。易辞遗憾的砸吧了下嘴,顺手把手里的绳结投进火炉。
她站起身,走向床铺,“女儿都要来了,你就一点都不激动?”
她一身洁白中衣,身姿挺拔,步履强劲,即使是宫殿内的行走,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你在她出生之后就跑了,还有脸说我不激动。”杜柳并不给她好脸色。
“那不是,当时父王病了,我得赶回来抢东西嘛。”她无辜的摊了摊手,“你是不知道啊,他对阳生王兄是多么的上心,我要是不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故作可怜,“难道你让我织鞋卖履养你。”
“我会狩猎。”杜柳纠正道。
“但是这里无猎可狩。”易辞毫不犹豫的道。
“我会杀人。”
“……况且我富贵惯了,部落国的日子我也就尝尝新鲜,你真让我住那儿,我会疯的。”易辞转了个话题。
杜柳懒得理会她的狡辩。
易辞对于权利地位向来是热衷的,所以她能为了不被先王针对,而逃去部落国。也能为了夺位,而抛下女儿孤身回国。
杜柳的到来,只是锦上添花,增了一个唬人的屠刀而已。
事实上,杜柳到来之前,她就已经稳操胜券了。
“你再卜卜,阿木现在的情况。”杜柳走了过去,示意她继续。
“她都到王城了,肯定会想办法来见我们的,她在部落国干的事,可是非常的有孤之风范,不愧是我的种。”说到这里,易辞忍不住兴奋的站起来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