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谢棠坐下，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盒递给楚听雨，“刚好掌门师兄这几日也睡不好，我就随身带了解梦丹，让明月把这个吃了再睡会好些。”

楚听雨接过，“……那个，她已经睡了，还是晚上再给她吧。”

谢棠点点头，“嗯，晚上也行。”

站在她旁边的赵澜说起正事，“刚刚我和棠儿从奇文馆出来，杨青松说紫月奇兰这种花很少见，而且只存在于北清山，所以让我们仔细调查最近从北清山离开的人。”

楚听雨一边注意着床帐那边，一边问道:“他怀疑我们？”

“不是怀疑，就是合理推测。”赵澜摸了摸下巴，“最坏的可能性是这事和沈飞渊有关，他不见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奇文馆弟子和五音坊弟子失踪的时间。”

沈飞渊跟这事有关系吗。

楚听雨记得书中沈飞渊只是一个酱油配角而已，怎么可能跟魔界扯上关系。

“还有我今天去看尸体的时候，有一个发现……”谢棠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神色很紧张，“死去的弟子其实都是换魂体。”

换魂体。

楚听雨听到这三个字愣了愣，她知道什么是换魂体，换魂体非人非仙，非妖非魔，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但他们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一种特殊作用，那就是炼内丹。

纯净内丹极其难得，且不说唐慕知体内的那颗既具神性又具魔性的内丹是世所罕见，就算是普通的妖物丹元，那也得炼上好几百年才能化出一颗，然后破心取丹，将其妖气炼净后由自己吞下，这才算是成了。

炼化之法极其麻烦，原书中原主也是因此想投机取巧，夺唐慕知的内丹，省去炼化之法。

“那人挖心，很可能就是为了炼化内丹。”谢棠推测道:“但我们现在有些不明白的是，什么样的内丹需要那么多颗心去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