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婢女走进天月教教主所住的大殿给白珂回禀着消息。
白珂正在大殿中的桌案旁写着字,她听闻这话手下一顿,浓浓的墨水从毛笔尖滴落到淡黄的纸上。
待她回神就看到眼前的字已经被毁了,她烦闷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开了,挥手让这婢女下去。
婢女很快就离开了大殿。
白珂在桌案边站了一会,抽出了一封信纸写了起来,她在给沈婉君写信。
这三年来沈明月留在天月山,托沈明月的福,沈婉君主动地联系了她几次。
白珂想到这心里又欢喜又难受,欢喜的是沈婉君终于肯联系她,难受的是沈婉君和沈明月到底是母女,就算她往日打听到这母女二人关系不好,可是沈婉君终究记挂着沈明月。
沈婉君写来的信中也多是警告她别对沈明月下手,否则饶不了她。
白珂每每看到信只觉得心口疼得不行,她因此不亲自回信,只让让沈明月写信回去报平安。
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沈婉君还是会写信给她,生怕她对沈明月下手。
白珂有一次终于忍不住亲自回信了,问她,“师姐跟我之间就没什么其他可以说的吗?”
然而却只得到两个字的回信,冷冰冰的两个字,“没有。”
呵,没有。
直接又干脆的回答,还真是沈婉君的风格。
白珂自嘲地笑了,从此只依旧读着她让人呕血的信,再没有主动提笔给她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