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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不是牧守的强大。

战局中,惨叫遍地。

倒在地上的人痛苦的打着滚,明明是活生生的人,身上却或四肢或肩腹血肉腐蚀溃烂,露出肉下的森森白骨。

可想而知,这有多痛。

而这些人,不过是被牧守缠绕着灰色死气的双爪擦碰过而已,那些被深深抓伤或是伤在要害处的人,都已经变成了地上的腐朽枯骨。

这种沾着即伤,碰着即死的可怕和痛苦凄惨的死法,才是闫宁的心腹所忌惮惊惧的。

闫宁的脸色同样没有好到那里去。

跟上次不一样,上次他许下金银珠宝撺掇了一伙山贼,与牧守正面交锋是那些山贼,出现伤亡了也于闫宁来说无关紧要。

可这次闫宁带来的全是他自己的手下,还不是随意招揽来的普通人,都是有道行修为的,为了招揽培养这些人,闫宁耗在上头的心血可不菲。

这些将来争霸的底蕴被牧守大量的消耗,绞杀在这里,换来的只是牧守越来越沉重的伤势。

闫宁肉痛的心都在滴血。

不过闫宁并不优柔寡断,他清楚,越是伤亡惨重就越要一次解决掉牧守,只有这样才不算白白浪费。

“继续!”闫宁沉声道。

“可是……”

“不用担忧!”闫宁抬手阻止了心腹的劝说,“我们总会胜的,眼下她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若是在冥土,甚至在陵墓中,我都不会正面与一只墓犬为敌,可这里是凡间。”

闫宁望向牧守的目光中带着森寒,他冷笑着道:“在凡间,墓犬不过是些自缚手脚的缚兽罢了,无需畏惧!”

……

牧守能够察觉到,她的气力在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