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雪压弯的稻，直不起腰。

：“我知道了……”戚雪的声音很低，像阳光里的尘埃落地，低得听不真切。

：“我并不是对大小姐给我夹菜感到生气，和厌恶。”浣月的语气柔软的，像春风软软的如同哄孩子的童谣那样有灌注了爱意且柔软。

可戚雪依旧十分低落的样子。

因为记忆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当你想一件事时，类似的内容就会接二连三的撞入脑中，像是打开了搜索引擎，输入了关键字，自然就弹出一大堆相关的内容。

因为无论如何浣月总是好脾气的包容着戚雪，无论做什么都是如此，似乎浣月总是不会生气，或者说是不会对着戚雪生气。

也因为如此，戚雪就在浣月面前就总是忍不住的肆意的撒娇，做着幼稚的行为去引起浣月的关注。

过往这样那样欺负浣月的内容，此刻如溃坝般涌入回忆的海里。

：“我明明那么过分，可你为什么不讨厌我？浣月，你会讨厌我吗？”戚雪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像揉过似的，语带鼻音的询问着。

浣月：“不会的。”

浣月说的坚定非常，可依旧没有安抚戚雪的情绪。戚雪张开了嘴巴，想问的有很多，可是全都卡在了嘴里，一句也没有漏出。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戚雪很想直接的询问浣月为什么，可更害怕得到的理由仅仅因为是浣月所受雇自己的女仆而已。

重新拿起筷子吃饭，饭桌上依旧静静的，只是气氛却如同这桌上的菜一样，已经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