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涌得太快,灵药还不及发挥作用,便被冲散。
青棱心中烦躁。
“嗤啦”一声裂帛之音,她从裙摆扯下一大段布绫。
她身上这套衣裙,乃是用宵云丝所制,水火不侵,是上好的仙家甲料,此时却被她扯下作了包裹伤口的纱布。
因为心中有气,她下手便不管轻重,将他身上旧衣褪个干净,再把宵云丝布包了大半瓶灵药,重重裹在了萧乐生身,从肩膀手臂一直包到胸口。
周千城盯着所剩无几的灵药,脸色更加阴郁。
萧乐生虽痛得不行,也咬牙撑着,像木人般一动不动,直至她包扎完毕。
青棱将宵云丝在他胸前打上结,扎个结实后,正要起身,雕像般的萧乐生忽伸手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他冷道。
青棱一怔,他怎知她要走
疑窦一闪而过,她随即甩开他的手,袖中忽生出一段刀刃般的棘藤,顶在了他的喉间。
“萧乐生,蜃楼国的账,我还没忘。”青棱声如鬼魅,阴寒刺骨,眼中红光流转,除了杀气还
是杀气。
想起何望穹,她心中仍是沉痛。何望穹虽不是他杀的,但当日之事,若非他叫周千城去抓图穆,又怎会引得莫加米发狂。她若不狂,何望穹又怎会死,其中曲曲绕绕,盘根错结,谁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