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休止的噩梦都是从这里生根发芽,从恐惧到后来的麻木,不过是时间和次数。

她慢慢阖上眼,随着海流毫无目的地飘荡,任由寒冷侵袭着身体。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让她感到久违的安心。呼吸被一点一点夺去,陆卿猛地张开眼,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在酒吧。

在酒吧里看了太多人情世故,不管受了多大的屈辱,陆卿只会一笑而过。

而这次,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陌生女人先是扼制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穿过发丝伸到陆卿的腰间,紧紧往里拉,寡淡的目光流淌着深情,许是女人伪装的太好,那缕深情不过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虞棠。”陆卿想喊出那个名字,嘴张了几张,吐出来的却是:“你是谁。”

“用这个吧。”女人手上拿着细软的毛巾,低头轻柔地擦了擦陆卿额角的鲜血。

陆卿偏头躲过,却听到她小声说着:“阿卿,我找了你许久,终是寻到你了。再等等我,好吗?”

眼睛酸涩肿胀,想说出什么喉咙像是被扼住了般。直到耳边传来的一声声呼喊,才将她从梦中拉出来。

“阿卿,阿卿!”

是谁。

陆卿慢慢张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她下意识地喊道:“虞棠。”

寒陌鸳一征,“是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前扶起她。

“我给你摘了些灵草,对你压制体内畲魔有好处。已经吩咐下去熬成汤药了,待会儿记得喝。”

陆卿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其实你不必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