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姿在老?板为难的神情中纾人之难,淡淡道:“你开个价。”
那老?板收了款,留了电话,便开开心心将店面关?了,吊上已歇业的牌子,去了附近的别家窜门。
不习惯在幽闭的空间解决问?题,同样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里解决问?题,但江晚姿已等不及了。
她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优渥的家底傍身,没有学会延迟满足的必要?。而事实?上,江晚姿今天已足足等了无数个信号灯,等了一支烟的功夫,等了她生命里漫长的一个多小时。
既没有等来“我十岁就喜欢上她了”的交代,也?没有等来“我生气了”的爆发。
江晚姿想起自己对尤映西?的形容,像个软柿子,捏了也?不出声?,有朝一日,捏的人成了自己,还真是无法形容的难受。
想象的是低声?的啜泣,但尤映西?的自愈能力显然超出江晚姿的预期,二楼的花房里,女孩正背对着她一盆盆地选。
尤映西?听见了脚步声?,但仍在专注于眼前的植物。要?漂亮的,不要?难养的,她没时间摆弄,又嫌仙人球丑;要?喜阳的,不要?耐阴的,可以安置在向?阳的那一面,这?样她浇花的时候还能晒会儿太阳,而且对面就是尤家……
始料未及,背后的人却突然轻轻将她压在了花架上。
不敢挣扎,生怕这?些被人花了很多心血养大的生命摔落在地。尤映西?呼吸一紧,想转身,对方?将她困在双臂之间,江晚姿问?了第?一个问?题:“十岁,就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