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脸上,商挽冬缓缓睁开眼,她看见雪白的天花板,视线向右转动,言夏正在另一张床上熟睡。
她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言夏醒来,睡眼惺忪地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近商挽冬,低头在商挽冬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淡定地打招呼:“姐姐早安。”
商挽冬看着她的背影:“……”
护工过来送早饭,看见言夏在卫生间刷牙,不禁愣了一下。
“言小姐,您昨晚没回家?”
言夏摆摆手:“没有,昨天雨太大。”
她开始监督商挽冬复健,软磨硬泡,用尽了各种方法。搞得商挽冬一听到复健两个字就头大,终于绷不住答应了。
复健的过程很痛苦,四肢像是被车轮狠狠碾过,完全不听指挥,软绵绵地乱作一团。商挽冬支着拐杖慢慢向前走,途中摔倒无数次。
言夏在旁边小心地扶着商挽冬,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她背过身偷偷擦眼泪,小声道:“你没有要是没有发生意外就好了。”
商挽冬心想,可惜那不是意外。
是她故意逆反,故意违背着系统的意愿行事,为了让言夏远离自己,又狠下心一次次出口伤人,矫情到不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想要言夏憎恨她、讨厌她,一看到这幅残疾的模样就望而却步,就像那些听闻她全身瘫痪后主动疏远的人一样,这样就不必再步往日的后尘。
以前闲暇的时候,商挽冬常常听言夏和她讲关于现实世界的事。
讲她小时候因为没有爸爸而被其他孩子欺负,最后是怎么反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