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二三个时辰,夜里起了高烧,身子滚荡,惊动了书房办事的季星语。
季星语匆匆叫来太医,亲自动手帮忙降温,总算在下半夜放松些许,即刻入眠。
毕竟祖母夜里发烧,又是折腾太医,又是忙这忙那,昨日刚劳累一夜还没来得及歇息的季星语不免有些撑不住。
她趴在桌子上勉强睡了一会,只不过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好似回到了之前,心里非常难过。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这般脆弱过了。
心理脆弱的季星语仿佛回到了幼时被人嘲笑没有双亲的时候。
想要和小伙伴亲近的她被嘲讽是孤儿,他们看不起孤儿出身的季星语,不想和她玩耍。而且在季星语想要靠近他们的时候,运用手里的雪球去打季星语,完全把她当成了玩具。
那时候的凌寒记忆尤深,刺骨的凉意布满了全身,雪花融化的水侵入了棉絮,沉重的水拖动着她磕磕绊绊在那群人的手里艰难的躲闪着。
一不小心她掉入湖水中,看到闯了大祸的小伙伴们逃之夭夭,唯独她挣扎着想要往上爬。
刺骨的凉水灌入全身,口鼻仿佛不能呼吸,唯一能看到天空的视线渐渐模糊。
她是真的不想要死去,不想浪费爹娘好不容易救过来的性命。
其实她想不明白,难道孤儿就活该被歧视吗?明明她也是在爹娘的期待下诞生的啊……
公主寝宫里,慕欢望着床榻里娇小的猫主子,犯了难。
小猫儿瑟缩成一团,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猫儿受凉实属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