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还是和乌尤住在那小小的帐子里,只不过帐子外,几乎围了整整三层士兵。那些士兵日夜轮流把守,所以她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帐外十尺的距离,再远便会被拦下了。
好在把守的士兵之中有个熟人,那是她阿爹贴身的护卫,沙暴骑的副将。姜守守便有事没事拉着他说话,问得最多的便就是今日战况如何,那年长的护卫便总是言简意赅地回答她。
“第一日两军正面对阵,大凉将士成功地将对方五名大将掀倒在马蹄之下。”
“今晚夜袭敌军先遣小队,成功将其领队抓获。”
“第二日交手我们沙暴骑的队长又挑下敌军三名小将下马,敌军迅速退兵。”
“第三日敌军闭营不出,似乎是在变换对策。”
“入夜,我们隐狼将军领队夜探敌方大本营,暗杀二十余人并成功虏获敌军副将一人。”
“昨晚连夜酷刑拷打,那副将吐出敌军战略情报。”
第四日吃过饭姜守守又照常问起前线情况。
那副将摇了摇头,道:“还未有军情回报,不过依手下推测,今日应是最后一战了。”
姜守守没再多问,只是捧着脸坐在帐外的长凳上,远远眺望着远处那光秃秃的山坡。
她想起了那日与自己并排站在冷风中远远眺望那山坡的人,还有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