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轰然往脸上灌来,姜守守不禁缩了缩脖子。
苏勒成将自己颈上的狐皮围脖取下来,套在姜守守脖子上,一圈一圈,裹得她几乎只剩两个眼睛露在外面。
“阿爹,快要闷死了。”姜守守的声音闷闷地从狐皮围脖里头传来。
苏勒成哈哈一笑,又忽然故作严肃道:“戴好,不准取下来。”
“哦。”
父女俩默不作声地走了一小段路,姜守守定了定神,终于张口问道:“阿娘……还好么?”
苏勒成整个人似乎微微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答:“老样子吧。你也知道的,她不太爱跟我说话。”
“哦。常给阿娘看病的巫医呢,有没有跟你说过阿娘的身体可是一切都好?”姜守守又问。
“嗯。都好。”苏勒成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喉间发出来的声音。
苏勒成从胸前的袋子里摸出一封崭新的信,递给姜守守,“你阿娘托我给你的。”
“阿娘终于记得给我写信了。”姜守守终于笑了,连忙将信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
信上却只有寥寥几笔:女儿一切好么?望你日日开心,常常开怀。不要记挂阿娘,阿娘一切都好。
连续看了三遍,姜守守才依依不舍地把信收好。
苏勒成问:“写了什么?阿爹可是没有偷看呢。”
姜守守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沮丧,“几句话而已,阿娘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