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嘴角微微一动，又看了一眼沈易云。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安静，分外安静。

三人仿佛被一同施了禁声咒一般。沈易云望着窗外，陆大人偏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姜守守则一动不动地盯着陆大人长长的白眉。

半晌，姜守守终于再次开口：“呵呵呵。我来之前陆大人不是和王爷聊得火热得很么？怎么我一来，就如此噤若寒蝉了，莫不是……”忽然故作讶然，瞪眼掩嘴道：“莫不是方才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咳。莫说胡话。”沈易云开口道。

“凭什么说我是妖女？是煞星？”姜守守也不搭理沈易云，又紧接着问道。

“这个么……”陆大人捋了捋他的长眉，过了一会儿，也扭过头来看着姜守守，“姜夫人，不知你可否注意过您的眼睛？”

“我的眼睛？”姜守守鼻头一皱，“当然！我生得好看，自然也喜欢照镜子，当然会时常看到了。我的眼睛怎么了？把您老人家盯得难受了？”

“难道姜夫人就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么？”陆大人又问。

姜守守往前一凑，盯着陆大人有些浑浊的眼珠看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坐好，道：“陆大人长了两个眼睛我也是。你有两个眼珠子，我也有一对。你能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以上，并未发现我有任何特别之处。”

“姜夫人这可就说错了。”陆大人呵呵一笑，“夫人难道并未发现您的瞳色过浅？正常人为褐，偏黄偏黑都可，可姜夫人眸色却尤如琥珀，且细细一看，还略带金色，是为……妖瞳。”

姜守守：“……”

陆大人：“老夫是否说得有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