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假若不是有事来找……难不成自己在醉香楼被发现了?!不不不,分明都是乔装打扮过的,这沈易云说到底也与自己不熟,怎会轻易认出。可是……那易大哥也与我没有多熟,不也将我认出来了……不不不,说到底,沈易云压根就没看见我,不打紧不打紧……
姜守守坐在火炉旁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紧张地玩把着腰间的香囊。
沈易云见她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跟团棉花似的懒懒散散,没半点精气神,忍不住开口道:“坐有坐相。”
姜守守还是盯着那香囊翻来覆去地把玩。
沈易云瞥她一眼,重重地咳了一声,姜守守这才如梦初醒,抬头道:“王爷也……也得了风寒?”
“我方才说,坐要有坐相,你可听见?”沈易云道。
“哦……”姜守守放下香包,双手搭在腿上,将自己撑了起来,耷拉着两道弯眉,“坐好了。”
见她还是半弯着腰,像只小虾米,沈易云扭过头去,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到沈易云忽然这幅表情,姜守守终于忍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王爷,九王爷。咱们俩也算是半个熟人了,要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的,你且直说便是。若有差事要我办,尽管使唤,我住你的吃你的喝你的,总归得做点什么报答回去才是。若是……呃,若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不太对,要、要打要罚,也也也……也都尽管来,我都受得住!”话说到最后,越说越心虚,说完了再一想,顿觉后怕,可这心虚和后怕绝不能被沈易云发现,她便努力梗着脖子,盯着那张高低分明的侧脸。
一片静默。
姜守守逐渐听见自己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