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斯月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话, 但许清瑶最终没有成功让她把话讲出来。

但她始终面色很差, 到后来索性微垂下头去，与不断涌上的怒意做着斗争。

再然后，她便听到了那个男人说的那句与她有关的话。

对于这件事, 她自己倒是没怎么生气, 反倒对许清瑶的态度很感兴趣。

她怎会想到, 许清瑶竟会因此而发火。

虽然这个火最终并未发出来，但她说话时的语气、神色都让她欣慰。

而正因许清瑶当时完全将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她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旁的许清瑶究竟在以什么样的表情望着自己。

之后她又阴沉着脸带许斯月离开，自然也就更不可能注意到许斯月的神情。

直至走出酒店大门已经较远一段时间，许清瑶才终于松下一口气，但心中仍觉膈应。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适, 像是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清瑶, 别生气了，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当许斯月的声音传至自己耳畔时，许清瑶的第一反应不是其他，而是在想, 为何自己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得到许斯月的安慰。

许斯月来安慰她，让她不要生气。

这本身还挺奇怪的。

许清瑶望向许斯月，看着她一脸温柔含笑的模样，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好了清瑶，今天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要管任何人，我们就自己过自己的跨年，可以吗？”许斯月看了眼手机，确信时间真的已被浪费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