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她这感情还不算是深厚,且浮梦本就是个干脆的人,不会沉迷于感情之事。
她都已经想好了。若是能在与颜玉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让颜玉对她失去了心思,最后便自请退婚,违背圣旨也好,大不了落个罪名,反正以皇帝对先贵妃的爱,也断不会让他们唯一的儿子去死,何况即便是一死,她亦可以逃走。
若颜玉对她真的情深意重,便找时机和颜玉说明她是女子的事。
这些相处的日子里,她对颜玉的品性算是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颜玉并不是一个为了忠君会不惜伤害她性命的人,即便是她骗了他,这本就是无可奈何之举,颜玉也会顾及这点,以及那点看似莫须有的感情的份上,替她保密。
甚至浮梦觉得,以颜玉的品性,说不定还会帮她想办法逃出皇宫。
但现在,时机并不成熟,浮梦不敢断然冒险。
那边颜玉进门,脱了斗篷由梦婳接过,便捧着红梅进了来,看到火炉旁坐着画画的浮梦,嘴角便溢出浅浅的笑意。
这种小妻小夫的平淡日子颜玉过得甚是满意,每日里共食共读,就算默然不语都让他心里觉着高兴。
即便知道这未来枕边人心里在想法设法让他对她失去兴趣、卷铺盖走人,可浮梦却不知道他对他本就不是一时兴起。
颜玉从博古架上拿过一个白玉的细颈长身瓶,将红梅插在里面,放在了浮梦作画的书案一角。
红梅花瓣甚是红艳,衬得做画人面容也娇艳了不少,眉眼处都是微微泛红的颜色,红唇不施胭脂便红如朱砂,看着甚是柔软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