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域道:“你这是什么话,给俩男子赐婚成何体统?你这是让天下人非议。”
比卿道:“奴才以为这并不合礼法,说句不该提的,旧朝还有一帝娶男子为后,设天下宴,日后两人并蒂治理国政,反倒是开辟了一番盛世之景,何况,陛下认为,立三殿下为太子难道不比此更令人非议?”
“容朕想想。”
当晚,李域便起驾到了扶摇宫。
扶摇宫是先浮贵妃的寝殿,自她去后,李域便下令此宫不得再入住其他妃嫔,每日都遣了人来打扫,摆设物件一件都不许少。
因而现如今进到这宫里,还是当初的模样,未变一分,只是现如今却已经是物在人去,见了不免触景生情。
比卿见皇帝眼里泛起了泪:“陛下……”
“你先出去,朕要一个人想想。”
李域在扶摇宫歇了一夜,这一想,第二天便想到了东宫。
东宫,浮梦用完早膳,梦婳便进来给她传话:“殿下,皇上来了。”
浮梦登时便从榻上站起来,如临大敌般起身迎接。
这些时日她想过来想过去,始终觉得娶妃这件事是绝对不行的,即便娶了不碰她便可相安无事,但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人察觉端倪,只要她打死不从,不过就惹皇帝生气,他也会看在先贵妃的面上不会把她怎么样。
因而李域一进来,刚坐了下来,浮梦便跪在跟前,神色表情皆是做足了一派意志坚定的模样,仿佛铁了心似的,不撞南墙不回头,道:“父皇,儿臣……”
李域已是不愿意再听他说那些话,岔道:“你不必再说了,朕已经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