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不知道他怎么将她说的话的意思直接理解反了过来。
好不容易才向他们三人解释清楚了自己对梦婳并无哪方面意思, 之后的日子里也多是应酬赠礼的后妃大臣,全程保持假笑, 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谢过。
因而遽然要回国子监,竟某名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受来。
车毂辚辚声不绝于耳,浮梦怀里还放着当初答应给颜玉画的画。
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离开东宫之后,小宫女梦婳就将加冠那晚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阿运几个, 小太监阿运没想到,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颜玉这个断袖卷走他家殿下,懊恼了好些时日,还是在其他三个小宫女的规劝下接受现实。
到了国子监,浮梦起身, 伸手掀开帘, 便见到颜玉站在国子监门口,
这几日汴京连日下小雪,雪点累累而下, 今日一早才停,地面灰墙上积了些许雪,斑斑驳驳的, 看着倒是没之前那般冰冷生硬。
天空青晖落在这斑驳点点的雪上,雪光散出来的淡光照在颜玉的身上,他又穿着初见时那身水蓝色的衣裳,但那时是秋月,比之现在暖和不少,现在看来,却极为单薄,好似弱柳扶风、风吹就倒。
他穿成这样站在这里不冷吗?
浮梦脑中顿时闪过这句话,刚觉着甚是熟悉,在哪说过,便浮现出加冠夜梦婳的那副装扮。
眼前这个人也就不是薄纱,胸部上面也是裹着的……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还将眼前青衫薄的男子和那晚薄纱勾引她的小宫女给对比起来,真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