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出门,就看见自己适才因之惶恐不安的人正悠闲自得地坐于茶案前,手里握着本残卷,举起案上的茶细啜了一口。
看样子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颜玉昨夜一夜未眠,半夜沐浴了一次,却还是觉着后颈处女子的那一吻痕迹难洗。明明只是在不经意间贴了一下,却像是浸了墨的宣纸,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便只好看书,想得到一时的心静,却是半字未读。一看着书面,便自然浮现出女子男裳被扒、微微裸|露出的曲线,细白的皮肤浮起的一层晕了水的醉酒潮红,便是赫然一惊,立刻合上了书。
定是那屋里的迷香才使他这般神志不清。
好些时候才淡定了神志,一早上便就坐在这里等着,虽手中持着书,却还是有点难以全神贯注。
一听闻开门的动静,便见穿着一身绛红的人走了出来,明艳地好似出水芙蓉,与周围暗褐色的竹门相比,便更被衬托得极是一抹亮色。
一看见她,双颊便蹭的一下染上层红霞,羞赧得撇开了双眼,像是一被触碰就闭合叶片的含羞草,只是她含羞不是因被触碰,而是因看见颜玉。
颜玉不自觉地便看了眼浮梦昨夜暴露出来的胸口,只一瞬瞟过。
那里已经是一马平川,应是被浮梦又用白绸布裹住了。
移开眼神,状若无意地低头看书,喉咙一滑,又喝了口茶,才似若无其事地看过去。语气依旧是不疾不徐:“三殿下,昨夜可是做了个好梦?”
这声“三殿下”让浮梦一顿,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既然还叫她殿下,那便是还不知道她是女子了。
便走了过去,到颜玉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