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培兄这是和颜二公子起了什么矛盾?竟至于大打出手的地步?”

便有好事者说:“竟还有人不晓得?子培兄不是常称颜玉为“美人儿”,哪想竟让别个误以为子培兄倾慕他,被尚书大人知道了一通罚,足足一月不许出门……”

正说着,一道合扇声将他一惊,霎时嘴一紧,回头觑了一眼颜玉,见对方原本一张笑面桃花脸上此时笑容全失,便不敢再继续道下去,悻悻闭上了嘴。

颜玉这便又换了一张脸,起身走近正怒气冲冲的宋子培,拱手行了个礼。

“那日我本是笑谈,没曾想竟被人听了告诉你爹,生出此等误会,是我的错,在下任由子培兄处置。”

……

浮梦被领到祭酒那里安排了一番,阿运帮她整理好行囊就回了宫,只留她一人。

祭酒抽了他几个问题,皆是些策论国学。

跟着浮屠浪迹十九年,她除了识字和懂画会画外,这些个书本政论压根就是全无所闻、一窍不通,支支吾吾了半天,脸涨得通红,也道不出一个字。

最后便听祭酒大人长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殿下既然只是识字、便只能去最次的一堂学。”

手捋着胡须做了一阵思考:“颜玉那小子也回来继续上学了,你便就去崇志堂内班罢。”

祭酒想着颜玉那小子学识高却不守规矩,这宫里的殿下来了,在身份上也能压他一头,省的给他添麻烦。

浮梦羞得神色恍惚,并未听清祭酒所说,更不知祭酒大人心中指望,便被万彤领了出去。

左右是横对着的厢房,门上各挂有牌号。一直到了十二号,前面万彤才停了下来。

“咱们国子监住宿有限,每间厢房住三人,如今这屋已住了一人,便只能委屈殿下了。”万彤说着、用锁钥打开门口的锁。